“那人找到了吗?”这位衙司都府的大都司,梁王府的小王爷,见到陆青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那个人的下落,这着实让陆青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不知所措,所以陆青回答的便有些迟了,于是楚慈变顺其自然地以为因为自己说的有些急了,所以对方没有听清,再于是他便又对陆青说了一遍自己刚刚进门的时候说的问题。
陆青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来此处的目的,便轻声对楚慈说道:“那里并未寻到大都司要找的人。”
陆青回忆刚才楚慈说话时眼眸里的焦急与紧张,他便开始好奇,那个楚慈要寻的人到底是谁,能让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如此重视。
“未寻到······”楚慈小声重复着刚才陆青说过的话,仿佛灰暗的眸子里突然闪烁除了光明。
“未寻到就是还有机会。”
陆青见到楚慈的表情变了又变,自然是对那人更加好奇了。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陆青还是问出了那个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
“大都司要找的人究竟是谁?”
“一个朋友。”楚慈表情平静,但是眼眸里却多了许多刚才并没有的神情,那是一份期盼,仿佛见到远行之人身影的期盼。
大历三十五年的这一天,对很对人来讲似乎都有些不寻常,许三清晨从东街四十七巷挑了水回来,把自家的水缸填满后,便看到女人从屋子里出来,许三见到女人后便想起刚才在那里想好的故事。
“秀儿,你是不知道今天我去挑水看到了什么。”
许三把手里倒空的水桶放在缸沿儿下,便准备对秀儿说一下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他已经预见到秀儿听到自己完之后,她那惊愕的表情,以及难以置信的神态。
“当家的,你先进屋来。”没等许三继续说话,秀儿便先开口了。
许三听了秀儿话里头的前三个字,心中便微感不妙,那三个字从秀儿嘴里说出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自己做错事了,要么就是遇到秀儿自己不能做决定的事了。
自己这几天很老实,并没有拿钱去银勾坊赌钱,那便不是自己的原因,于是剩下的也就只有一种而且是唯一一种可能了,有事发生。
许三期待中的惊愕还有难以置信终究还是出现了,只不过这两种神态出现的却是在许三自己的脸上。
“这,这,这······”许三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语无伦次了。
秀儿这时候对许三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对他说:“我在咱家后院柴堆处发现的,本来是想去抱柴烧火做饭的,结果看到了这个人,当时他还有一口气,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呀。”秀儿说到这里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躺在床上满身血污的那个人。
“然后你就把他带回来了?”许三现在有些凌乱,眼前的血污人总觉得有些熟悉,但是现在的状态自己也完全是想不起来在哪里曾经见过这个人。
“人还没死,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不过我一个女人不太方便给他处理太深的伤口,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表面的伤口,然后简单包扎一下。”
许三总算听明白自家女人话里的意思了,自己是女人不能处理伤口,那也就是只有自己这个男人来了。
“我说秀儿。”许三突然不语了,他想到了刚才去打水时看见那处宅邸,想到了那处宅邸里发生的事情,然后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祁连玉,再然后许三那依然不聪明的脑子便联想到了一种可能。
“不会这么巧吧。”许三在那里嘟囔了一句。
秀儿见许三面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以为是自己让他给这个人处理伤口,惹的许三不高兴了。
“你怎么了,不就是让你帮忙给他处理下伤口,怎么今天就变的婆婆妈妈的了。你要是不乐意就躲开点,我来给他处理。”
说话间,秀儿便要推开身前的许三,这动作显然是真的打算自己动手为祁连玉处理伤口。
许三自然是知道自己家婆娘的性子,知道她这么说了,便也会这么做,于是急忙拉住她。
“我没说不做,只是弄之前,我先和你说件事儿。”于是许三便把自己在东街四十七巷口那里的所见以及自己的猜测联想告诉了秀儿。
秀儿听了许三说的之后,愣了半晌,然后缓缓说道:“你是说······这人是那家府里的人?”
“应该是。”许三点头应到。
“这穿着······”秀儿打量了一下还在昏迷状态下的祁连玉,“应该是那府里头的公子吧,就是你说的那个可能是西街哪个贵人府上的私生子?”
许三也学着秀儿的样子打量了一下祁连玉,似乎并没有看出什么,然后说道:“那家公子我见过,之前我去水铺挑水时,偶尔见过几次。”
“是他吗?”秀儿没等许三说完,便抢着问道。
许三仔细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确定,他这脸受伤了,认不出来。”
“那······”秀儿心存忧虑,紧蹙眉头,问道,“当家的,你打算怎么办?”
许三想了想,然后对秀儿说:“他现在这样子,明显是被西街贵人的大房找上门了。”
“可是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西街贵人的大房为什么要杀了他呀?”
于是许三的脑子再次动了起来,似乎对秀儿提出的问题给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为了财产,”许三用不容质疑的目光看着秀儿,“西街那帮贵人们,肯定有很多钱,但是他们要是死了,那这些钱会给谁呢?当然是给自己的后代了,你想那么多的钱要是突然多一个人分,谁会乐意呀,于是这便顺理成章了。”
秀儿想了想,似乎觉得许三的话并没有错,便信了他的理由。
“那······现在怎么办呀?”秀儿把又把之前的问题提了出来。
许三对这个比较棘手的问题表现的有些吃力。
“要不,咱们就当没看到他怎么样?”
“你说,把他放在这里不管?”
“留在家里总是会招惹麻烦的,万一那家贵人发现他没死,咱们可就麻烦了。”
秀儿知道许三说的是实话,也知道将此人留在家里的坏处,只是秀儿一想到要把这人丢下不管,或者趁着天黑扔到街上,自然不会招惹麻烦,但是自己心里总是会有一道坎儿过不去的。
许三见秀儿犹豫,便猜到她的想法,然后对她说:“咱们就是在东街卖豆腐的平头百姓,咱们不是话本戏剧里的大侠,咱们没有必要大慈大悲,咱们只要自己活得太平就好了。”
秀儿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她的内心在挣扎,在选择,她知道,她的选择或许会影响一个人的生命。
许三还在那里说着道理,只是传进秀儿的耳朵里,却如同天书一般。
“当家的。”
又是一次“当家的”,许三心中暗叫不好,或者说他从她的话中已经得到了答案。
“人既然就回来了,我想我不能不管,当家的你说的对,我们只是普通百姓,但是这毕竟是一条命,你让我不理不睬,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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